微笑主动说你好 虔诚信仰胜三餐 --巴基斯坦科考系列(3)
巴基斯坦以伊斯兰教为国教,是穆斯林世界中伊斯兰教最盛行的国家之一,因此绝大部分居民的生活习俗和饮食起居都深受伊斯兰教的影响。首都是伊斯兰堡,地理位置在南亚次大陆西北部,东部与印度接壤,西部为阿富汗和伊朗(图1)。
作为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巴基斯坦是最亲近中国的国家之一,是一带一路的中心枢纽,中国的兄弟之国,我们都亲切地称呼巴基斯坦为“巴铁”。(千里迢迢取“芯”路,披荆斩棘显真功——巴基斯坦科考钻探系列(1))、巴基斯坦的政治与经济(政治与经济,中巴友谊长存——巴基斯坦科考钻探系列(2))以及对当地自然环境和社会人文的深刻思考之后(独立文章:常宏,中巴科考故事——印度河上游的山与民),这里我们最后与大家轻松分享此次科考过程中有关宗教与饮食文化的所见趣闻.
跨过中国国界,进入巴基斯坦,我们迅速开启时差转换模式,进入手机无网络“飞行时间”。习惯了国内的向右行驶和限速,而这里却是“大路朝天、请走左边”,也不限速,开车的人都明白生命在于运动,一路开到目的地就可以。为了安全考虑,我们摇摇晃晃连夜赶到巴基斯坦西北部最大的城市-吉尔吉特(Gilgit)。然而,当在目的地看到荷枪实弹的武装保卫人员时,一路的疲惫被兴奋和紧张的男性荷尔蒙消除。
请注意,这不是演习!
巴基斯坦部分地区曾发生过恐怖袭击事件,因此出发之前购买保险就遇到了问题。国内保险公司都以巴基斯坦是战乱国家为理由不予投保。直到最后,仅有一家才勉强投保。事实上,当地政府特别重视中国到访人员的安全问题,在我们科考的全程,都安排了随身武装保护人员(图2)。有了这样的武装保障,我们在兴奋和紧张之后,即对顺利开展野外科考钻探充满了信心,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了解武装保护的实际作用,心中充满期待。
第二天,当我们出了旅馆,只见街道上到处都是武装巡逻人员,每家每户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着。然而,当我们一路走过,所有的巴铁目光开始聚集在我们几个中国人身上,并且每个人都会主动友好地用中文说“你好”,连开车和骑摩托的见到我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图3),微笑地给我们打招呼,竟然都不看路!在这差不多5000人口的城市里,我们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耀眼明星”。因为中国对巴基斯坦给予了很多援助,很多中国人长期在巴基斯坦工作,为中巴发展和建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也提高了当地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因此巴铁哥们都对中国人特别尊重和友好。
爱美之心人人有,纵然巴基斯坦北部生活条件还很落后,但自然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你看,在我们湖泊钻探的间隙,随行的巴方人员Macbool正在进行360度无死角自拍呢(图4)!
我们这次的科考地点在斯卡杜(Skardu)。这是一个狭长的城市,主要由一条主路作为交通干道,同时也是商业街。到处都是商贩,卖的主要是基本的生活保障物品,比如鞋子、衣服、布匹、粮食,有很多都是二手物品(图5)。
蔬菜水果品类很少,外观参差不齐(图6),可能是品种和恶劣的气候条件所致,吃起来味道一般。
路上烟气与灰尘弥漫,车来人往。在国内都已经开始实行国六排放标准车型的时候,而这里的车却大嘴大嘴吐着黑烟(图7)。看来,在人民还没有保证基本物质生活的时候,环境问题更容易被忽略,而这恰恰不利于可持续发展。在这里,人与自然如何和谐相处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巴基斯坦人用餐时喜欢用右手抓取食物,认为左手是脏的,因此忌讳用左手拿食物给客人。可能受到过殖民时期英国饮食文化的影响,当地一日三餐很注重礼仪和形式感,吃饭都围坐在一个长桌子上,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套西餐餐具。
然而,当地的饮食虽然重形式,内容却很单调乏味,每天的食物种类都差不多,没有多少选择余地。
首先,先上来一份汤(soup),有点像国内的加了鸡肉的胡辣汤,每个人用专门的汤碗喝汤;喝完汤,随后汤碗撤下,再换主餐的盘子,开始上主餐。巴基斯坦饮食以主食居多,主要为面食和大米,有一种粗面烙饼,是还未发酵的面团摊起来,直接放在凸起来的圆形烙锅上烙熟(图8),吃起来有韧劲,很抵御饥饿感。抓饭为长条形的大米,水分较少,口感很糙,拌着咖喱下饭。
主餐过后,还有喝茶时间。一顿饭下来,前前后后需要两个多小时,在他们看来能吃上饭就应该好好享受了。但是,我们觉得每顿饭下来很浪费时间,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为了节省时间干脆去掉了喝汤和喝茶环节,直接进入正题。我们在巴基斯坦每一天吃到的都是烙饼和米饭,几乎很少吃到炒的蔬菜,由于不太适应,肚子经常消化不良。
穆斯林群众对宗教很是虔诚。
斯卡杜当地的宗教活动是相当频繁的。两位朋友见面都会友好地问候一句“a selanmuan leikong”,然后亲切的握手拥抱,一起相约去做礼拜。清真寺的喇叭每天都会传来诵经的声音,从早晨5点开始,中午和晚上各有一次,每次持续半个小时。诵经的时候不准有娱乐活动,连wifi速度都会变慢。旅馆的老板每天会在隔间里铺个毯子,认认真真地诵经礼拜。有次我们在街道上遇到了宗教游行活动(图9),大大小小的商铺都打烊关门,大人小孩都去清真寺了(图10)。相比于上述枯燥无味的吃饭,在宗教信仰方面,当地民众花的心思比一日三餐还要多得多。于是乎,很多巴基斯坦人一天到晚的活动就两件事:做礼拜和吃饭。
巴铁虔诚的宗教信仰让我们印象深刻。当一位巴铁哥们说我们缺少信仰时,我想说有信仰固为重要,但是更要有信念,因为信仰更需要人的信念去支撑。
我们凭借着强大的祖国做后盾,依靠着“兄弟情深,邦交万古”的中巴友谊,带着为冰川科考提供第一手资料的科学使命,经历了“千里迢迢取芯路”,在极端条件下保持着极高的工作热情和必胜信念,“披荆斩棘显真功”,最终顺利完成了任务。
这次科考之行,让我们不但在专业学习和科学考察上大有收获,也改变了我们以往对巴基斯坦的印象。一方面,我们要更加励志勤学、刻苦磨炼,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勇于担当起时代赋予的历史责任;另一方面,一个月的亲身经历,更让我们明白,没有亲身体验就不能轻易下结论。虽然饮食不能适应,但是那些烙饼和烤馕还是给我们的胃留下了深刻印记。为巴铁担忧的是,巴基斯坦还面临着很多发展和环境问题,需要慢慢去改变,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巴基斯坦的治安很安全,巴铁都十分友好。
巴基斯坦科考系列在这里就与大家分享到这,未来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无论前方有多艰辛,我只想说:第二次青藏科考,我们来了!
科学顾问:金章东
摄影:徐阳 李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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